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孕期鉴定
作者:中正鉴定 发布时间:2015-11-11 16:05:51 人气:7
被誉为中国“DNA”检测斗士的邓亚军如何从一名女法医蜕变成职业鉴定师的故事,引发社会关注,而解读邓亚军人物的背后,有关亲子鉴定所引发的相关情感伦理话题,也值得社会深思。
从充满传奇的法医生涯,到任务艰巨的人类基因组测序工作;从惊心动魄抗击非典的战役,到舍身忘死的印度洋海啸救援;还有罗布泊疑似彭加木的干尸DNA鉴定……邓亚军作为一名坚强乐观的女性,以科学家的严谨鉴定死者,更让生者看到社会进步与人类科技发展的力量,为祖国赢得了荣誉,也为全人类作出巨大贡献。
在印度洋海啸救援行动中,邓亚军一战成名,而近日以她为主人公出版的《亲子鉴定秘档》更是令其成为焦点人物。图片合成/吴猛
走马上任
拎着SARS病人的血清坐飞机
因为崇拜家中的兄长,高考时邓亚军听从他的建议,报考了西安交通大学法医系,1996年毕业后分到西安市公安局灞桥分局当了一名现场法医,负责尸体检验和临床鉴定。两年后,邓亚军考取了西安交通大学法医系的在职研究生。2000年9月,她跟随导师来到中科院北京基因组研究所完成硕士课题。这一年,中国加入了国际人类基因组计划1%的项目,邓亚军作为工作人员参与了科研任务。2001年7月,“中国水稻基因组计划”启动,她被任命为生产办公室主任,领导了包括博士生在内的150多人圆满完成了测序工作。“中国水稻基因组计划”完成后,邓亚军回西安通过了硕士论文答辩,并以专业第一名的成绩继续攻读博士学位。2003年年初,她正式出任研究所下属的华大方瑞司法物证鉴定中心主任。
邓亚军刚走马上任,中国就遭遇了SARS病毒的侵袭。测出SARS病毒的基础序列,是研究所的当务之急,邓亚军被派到广州,与相关医院进行沟通,以获得样本。“当时我飞到广州三次,才得到了SARS病人的阳性血清。那时候,SARS病人的血清谁看见谁害怕,我就带着血清坐飞机。”邓亚军说。2003年5月,研究所捐赠给国家30万份的ELISA试剂盒,用来确诊SARS病人。“SARS病毒被解码之后,为了验证病毒通过什么途径传播,我们又从各地收集了500份SARS病人的血液、粪便、口腔试子和唾液,进入P3实验室(P3实验室是生物安全防护三级实验室。生物安全防护实验室根据微生物及其毒素的危害程度不同,分为四级,一级最低,四级最高。三级适用于主要通过呼吸途径使人传染上严重的、甚至是致死疾病的致病微生物或其毒素)进行SARS病毒的检测和分离。”
这一次又是整整3个月,邓亚军的体重掉了8斤。身边的不少人辞职走了,邓亚军却一直坚持下来。2003年9月,一切尘埃落定。邓亚军开始一心一意经营鉴定中心,也完成了自己作为职业DNA鉴定人的蜕变。
一人一座一车
很长时间里都被同行戏称“亏损企业老总”
当时,DNA鉴定还是一个大家都陌生的行业。
照邓亚军自己的说法,当时华大方瑞的状态就是“一人一座一车”。“一人是指我一个人,一座是指我只占据了当时华大一万平米办公空间中一个隔断的位置,还好我还有一辆隶属于行政办公室的普通桑塔纳轿车。”邓亚军说。作为方瑞惟一的员工及负责人,邓亚军都是一个人写策划案、计划书;一个人去跟相关行业的主管沟通,争取大项目;接着,一个人泡在实验室做鉴定……
尽管如此,邓亚军还是在很长时间里都被同行戏称为“亏损企业老总”。
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亲子鉴定,同时提高华大方瑞的知名度,邓亚军做了个大胆的决定,将DNA亲子鉴定业务全面降价,从原来行业通行的每份样本1200元,直接“腰斩”一半,降为600元。
2004年6月初,这个消息在北京一家颇有影响的媒体上发布了。发布当天,邓亚军给办公室打电话,总是占线,足足一个小时以后她才把电话打进去。她很奇怪地问来帮忙的同事:“电话坏了?”
同事连忙告诉她:“电话没坏,都是打电话来咨询做鉴定的事。”这话把邓亚军吓了一跳,结果当天就接到了5桩委托,相当于以前半个月的量;整个6月接到了80多桩委托,7月又增加到了100桩!就在这个月,方瑞的营业额和支出第一次出现了持平,邓亚军既喜又惊,她原本没有想到,在中国亲子鉴定会有这么大的需求。
邓亚军开始招兵买马。
印度洋海啸尸检
做报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吐了
2004年12月26日,在印尼苏门答腊附近海域发生了剧烈的海底地震,引发了印度洋大海啸,结果造成印尼、斯里兰卡、泰国等国家人民重大伤亡。“28日那天,我在电视上看到了‘海啸死亡人数已突破万人、绝大多数遇难者没有随身证件无法识别’的新闻,那时,我想是不是应该申请参加救援?”2004年,华大方瑞已是国内少数几家能够提供所有类型DNA检测手段的机构之一。邓亚军把这个想法跟同事一说便获得了支持,当天就向上级主管部门中国科学院生物局递了申请。
两天后她就接到中国科学院主管领导的电话,第一句话就是:“你能派出几个人去泰国?”邓亚军很意外,“去泰国?”领导说根据国家有关部门的通报,泰国的伤亡人数虽不如印尼等国,但由于是世界知名的旅游胜地,海啸的死难者多为海外旅游者,无法辨别身份的外国遇难者数目最多。邓亚军略微盘算一下,答道:“可以去5个人。”当晚8点,邓亚军、郭奇、于晓光、李黎、陈保献等5名DNA救援组成员坐上了飞往泰国的航班。
12月31日凌晨,救援组到达曼谷后,又转机赶往普吉岛,随后,他们赶到了攀牙当地两座存放尸体的寺庙。这里存放着数千具遇难者尸体,急需身份识别。和中国的救援组一起工作的,还有来自30多个国家的救援专家,按照国际惯例,多国救援人员迅速组成了大型灾难遇难者个体识别协作组,简称DVI。
虽然邓亚军有着一线的法医经验,但她还是被眼前的惨状震惊了。“我见过高度腐败的尸体,也做过尸体检验,但我从来没在一天时间里检过50具高度腐败的尸体。尸体袋一解开,恶臭立刻扑出来,人马上就要呕吐。取样本时,还得防备满地的蛆爬到身上来。”邓亚军说,当时救援组的工作流程非常简单而紧凑——早上6点起床早餐,7点前往工作地点,午餐就地解决,都是盒饭;没有午休,工作到晚上7点返回驻地,参加国际DVI工作会,最早也要到晚上8点才能吃上晚餐;晚上9点再给中国组员开会,布置次日工作,然后整理当天样本,经常要忙到凌晨1点左右才能休息。
“泰国当时非常炎热,救援组工作的场所其实就是个简易工棚,没有墙壁,需要检测的大堆尸体都摆放在外面,距离他们午餐的地方不到2米,尸臭扑鼻。由于当地室外气温高达40摄氏度,又穿上了国内带的密封隔离服,加上口罩、手套,即使不工作,体力消耗也非常大,工作期间包括邓亚军在内的每个救援队员都曾经历过中暑、虚脱等情况。”邓亚军说,“我们吃东西基本是在现场,刚开始会从酒店带一些打包的蛋炒饭过去,但到后来,绝对不会吃米饭和豆芽,看着就像蛆,条件反射。”
由于尸体高度腐败,DNA检测几乎是身份鉴别的惟一手段,而泰国的实验室又没有能力进行这么大规模的鉴定,那么多遇难者的DNA由哪个国家来做,谁来承担这笔费用?
邓亚军作出了一个大胆决定:“我们中国,愿意承担这次海啸所有遇难者的DNA鉴定,而且承担相应的检测费用。”各国专家为之肃然起敬。9个月后,1596份海啸遇难者样本的鉴定工作全部完成,中科院要求她做报告,为幻灯片挑选照片的时候,她挑着挑着,终于忍不住吐了。经此一役,各种荣誉向邓亚军扑来,华大方瑞也不用再为业务量而烦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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